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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与达娃卓玛的不朽情缘

更新时间:2013-2-19 11:26:31 来源:WEB 作者:web 可选字体【
五世达赖喇嘛六十六岁时在布达拉宫圆寂,他手下的总管第悉桑结嘉措自作主张隐瞒了达赖喇嘛的死讯,他向外公布说达赖老了,又有病,需要每天在密室里闭关静坐,研习佛法,不愿公开露面,同时,他秘密派人四处寻访五世达赖的转世灵童。
  在山南的措那地方,他们找到了一个聪明可爱的儿童,认定他是五世达赖的转世,把他接到措那城堡悄悄供养起来,到了15岁时,在布达拉宫大殿坐床,他就是六世达赖仓央嘉措。仓央嘉措不喜欢被人当神佛一样供养在布达拉宫里,每天从早到晚没完没了的诵经礼佛使他非常厌烦,他就穿上俗人的衣服戴上长长的假发,化名唐桑旺布,溜到拉萨八角街或布达拉宫下的雪村,找男朋女友玩耍,享受世俗生活的欢乐。他写的一些诗歌,反映了他过着活佛和俗人的双重生活,其中有两首是这样写的:
  在那东方山顶/ 升起皎洁月亮/ 年轻姑娘面容/ 渐渐浮现心上
  黄昏去会情人/ 黎明大雪飞扬/ 莫说瞒与不瞒/ 脚印已留雪上
  守门的狗儿/ 你比人还机灵/ 别说我黄昏出去/ 别说我拂晓才归
  人家说我的闲话/ 自以说得不差/ 少年我轻盈步履/ 曾走过女店主家
  常想活佛面孔/ 从不展现眼前/ 没想情人容颜/ 时时映在心中
  住在布达拉宫/ 我是持明仓央嘉措/ 住在山下拉萨/ 我是浪子宕桑旺波
  仓央嘉措在布达拉宫后面林园的湖中小岛上,修建了一座名叫龙王潭的精美楼阁,在这里邀集拉萨城里的男女青年,在一起唱歌跳舞,饮酒狂欢,仓央嘉措编写了很多的情歌,让大家演唱,这些情歌很快在西藏传唱开来,很受人们的喜爱。在龙王潭,仓央嘉措结识了一个来自琼结地方的姑娘,名叫达娃卓玛,达娃卓玛容貌美丽,性情温柔,嗓音甜美,一双又黑又亮的大眼睛像刚刚酿就的葡萄酒,看一眼就能把人醉倒。仓央嘉措和她特别相知相爱,好像一个人是另一个人的影子,白天他们在一起歌舞游玩,夜里常常幽会。仓央嘉措非常喜欢达娃卓玛,认为是神灵的赐于,前世的缘份,他写了这样一首歌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拉萨人烟稠密 琼结人儿美丽 我心心相印的人儿 是琼结地方来的
  俗话说,甜青稞往往酿成苦酒,快乐往往变成悲哀。后来仓央嘉措发现达娃卓玛好些天没有到龙王潭来了,给她捎信约会,也像撒在水里的糌粑一样没有回音,亲自到她住处拜访,只见门上挂着一把大锁,跟邻居们打听,才知道达娃卓玛被她父母带回了琼结好多天了。仓央嘉措像丢了心爱的珍宝,心里特别难过。他失魂落魄,烦闷的时候,编写了前面那首“不要再说琼结琼结”的歌。从此,仓洋嘉措再没见过达娃卓玛,达娃卓玛成了他梦中的情人。
  仓央嘉措达赖转世灵童 及灵异传说
  达娃卓玛回到琼结以后,生儿育女过日子, 但她一天也没把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忘记,她白天想着他,夜里也想着他,仓央嘉措更是在梦里常常和她相会。在思念中只过了几年,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就圆寂了,去世时才二十四岁。为了寻找六世达赖喇嘛的转世灵童,活佛和官员们认真查找了六世达赖的遗物,以求得寻找线索。他们在仓央嘉措的诗歌中,发现了这样一首暗示性很强的诗:
  云间白色的仙鹤啊,
  请把翅膀借给我,
  我不会往很远的地方飞,
  我到理塘转转就回来。
  根据这首诗歌的意思,人们认为六世达赖很可能在理塘地方转世,他们去了理塘,通过多方面验证,找到了一个聪明富态的男孩,后来这个男孩被迎请到布达拉宫坐床,他就是七世达赖喇嘛格桑嘉措。格桑嘉措虽然出生在理塘,可是他的父亲罗桑达吉跟琼结有很深的关系。罗桑达吉出生在江孜地方,从小在琼结日乌德寺当喇嘛,后来和寺庙头人发生冲撞,为免遭迫害,他连夜逃出琼结跑到拉萨,到哲蚌寺给一个大活佛当佣人。有一次他赶马帮到了四川省的理塘,在一条河边看见从上游漂下一个人,他救起来一看,是一位年轻女子。这女子是附近一户人家的女儿,淌水过河时不小心被水冲走了。这家人非常感谢,决定将姑娘嫁给他为妻,罗桑达吉十分高兴,将事情办完以后,遂和姑娘完婚,在理塘定居下来。不久他们就有了一个孩子,就是后来成了七世达赖的格桑嘉措。
  罗桑达吉本是个穷喇嘛,一夜之间成了佛父,拥有了地位和财富。在拉萨布达拉宫住了一些日子,他又回到琼结,提出要在日乌德寺新修一座弥勒强巴佛殿,塑一尊两人高的弥勒强巴佛镏金铜像。人们议论纷纷,有的说他是要感谢琼结地方的神灵,保佑他生了一个当达赖的孩子;也有人说他是为了在日乌德寺的头人面前显示一下自己。这时候,达娃卓玛虽然已经老了,但因为她和六世达赖喇嘛的关系人人皆知,很受人们的尊重和爱戴。佛像开光之前,罗桑达吉专程前去拜会了达娃卓玛,并诚恳地请她参加佛像的开光仪式,达娃卓玛感谢佛父的盛情,开光那天,她专门为佛像供奉了一条自己精心编织的七彩围裙,这条围裙被作为圣物装藏在佛像里面。
  一晃二百年过去了,“文化革命”时,一伙人冲进日乌德寺造反,他们捣毁了强巴佛殿,推倒了强巴佛像,一个名叫洛热娃的骡马贩子,趁人不备,从强巴佛的肚子里,将达娃卓玛供奉的那条颜色依然鲜艳的围裙偷偷揣进怀里带回了家,他喜孜孜地叫老婆围上,不料他老婆一围上这条围裙,便感到天眩地转,急忙解下来,后来又有几个人围过,但都一样,没有办法,洛热娃只好又把围裙送回原来的地方。
[编辑本段]近代文学作品中关于六世达赖喇嘛的文章
  选自中国社会出版社出版《透明的女性》东方竹子著
  仓央嘉措一六八三年(清康熙二十二年)生于门隅。
  他的父母是门巴族,世代信奉宁玛派佛教——红教。红教僧人可以结婚生子。他的父亲是个自负清高贫穷落魄的红教喇嘛。
  仓央嘉措的家先居门隅的宇松,后因亲戚迫害,仓央嘉措一家弃家出走,后居达旺的乌坚林。
  五世达赖喇嘛圆寂之后,还在母腹中的仓央嘉措懵懵懂懂地被认定为转世灵童。那时的他怎知这意味着什么,更无法明白围绕着他的权力之争。他的父母更没有想到做了堂堂的六世达赖后的儿子居然会成了藏王第巴桑杰嘉措与和硕特蒙古部的拉藏汗权力斗争中可怜的牺牲品。当时,和硕特蒙古部定居于青海柴达木,统治青海、西藏部分地区。
  当时,西藏的黄教在蒙的扶持下刚刚成为政教合一的宗教不久,但还没有真正的统治地位,处在藏族与蒙族两方权力的夹持中。
  原来,五世达赖在世时,苯教与黄教、红教与黄教的斗争十分激烈。黄教为了自救,五世达赖与四世班禅一起向新疆地区的卫拉特蒙古部求援。卫拉特四部之一的和硕特部首领固始汗为避内部矛盾,寻求新的发展,答应了黄教的请求。
  一六三六年(崇祯九年),固始汗率兵南下青海,击溃却图汗,在青海湖西的柴达木开辟了自己的天下。一六三九年(崇祯十二年),固始汗成立了一个保护黄教的“圣神同盟”,第一次远征攻破支持苯教的白利土司顿月多吉等。第二次远征固始汗进入西藏,推翻红教的保护者藏巴的政权,迎五世达赖坐床于布达拉宫,获五世达赖所赠的“诺门汗”(法王)称号与主教助理的职位。一六四二年,和硕特部固始汗曾孙与第巴之间的明争暗斗以第巴的失败而告一段落。一六四三年罗卜赞用两年时间在布达拉山上原西藏古代国王宫殿的原址上建立了自己的圣殿。黄教从形式上正式成为西藏政教合一的统治宗教。
  桑杰嘉措在五世达赖死前三年出任第巴,对政事多专权。五世达赖死后康熙还诏封为土伯特国王。然而驻青海的蒙和硕部继承汗位的拉藏汗对西藏起监护作用,双方政治上相互牵制引起的矛盾日益激化。
  仓央嘉措十五岁以前,虽然处于桑杰嘉措的严密控制之下,但家庭的温馨、母亲格外的宠爱使小仓央嘉措自由自在,无忧无虑地长大。由于仓央嘉措生于美丽的门隅,而门隅又是情歌之乡,正是这些情歌,唤醒了仓央嘉措朦胧的性意识使得小小的仓央嘉措对男女恩爱、儿女情长有一种神秘的向往。
  父母为红教徒的仓央嘉措,年方弱冠,聪明英俊,能歌善舞,终于有了热恋的姑娘:“我与姑娘相见/山南门隅林里/除了能言鹦鹉/谁人都不知晓/……”
  五世达赖圆寂后,当时摄政的藏王桑杰嘉措与和硕特蒙古部的拉藏汗争权,对五世达赖的死和六世达赖的立均密而不宣。小仓央嘉措也乐于在家做自己的神仙。一六九六年(康熙三十五年)康熙御驾亲征,平定了准噶尔蒙古部的叛乱。藏王慑于清廷的威力,于(一六九七年)康熙三十六年密奏康熙:“明年密奏言,为众生不幸,第五世达赖喇嘛于壬戌年(一六八二年,阳水狗年)示寂,转生静体,今十五岁矣……因当时吐伯特与拉达克部有战事,恐唐古特(西藏)民人生变,故秘不发丧……”藏王于次年迎仓央嘉措到布达拉宫举行坐床典礼,仓央嘉措正式为六世达赖喇嘛时已是热恋中的十五岁的风华美少年。仓央嘉措拜五世班禅为师,剃发受戒。
  青海与柴达木的和硕特王国与它在西藏的保护国,在固始汗与重孙拉藏汗(一七○○—一七一七年)都是以黄教的保护者身份出现。拉藏汗热心主持选举活佛的宗教仪式,在西藏干涉反对掌有实权的大臣。拉藏汗攻击桑杰嘉措“以一年幼的达赖喇嘛为护符而掌握黄教政权”。并不愿意成为达赖喇嘛的仓央嘉措作为五世达赖转世灵童的公开与五世达赖死讯的公开,同时进行。现在想起来是多么不可思议:一个生命的死与一个生命的生本只相差一年,可是这种秘密的交替居然经历了漫漫十五年。
  仓央嘉措在政治的风口浪尖上被推出同样并非藏王桑杰嘉措所自愿,藏王的使者在密奏康熙后,自京返藏途中宣布六世达赖已厌世。接着康熙“以第巴(藏王)始终反复持两端,乃追还其使,传集各蒙古宣示密封。”藏王政治上陷入困境,仓央嘉措的处境更是可想而知。据西藏人民出版社出的(仓央嘉措及其情歌研究)、民间资料及我的采访表明:仓央嘉措不愿出任六世达赖一方面是他正沉溺于热恋;一方面他天然是一个淡泊名利心志高远的“超凡脱俗”之人,不论是他曾怎样地想沉沦于凡俗之中。
  对的!仓央嘉措心里最最不可割舍的是热恋的姑娘。突然被公布为六世达赖,要远离可爱的家乡,远离美丽的姑娘,缕缕相思剪不断理还乱:
  图章盖在纸上/何尝会懂人言/信义相爱之印/盖在各人心坎
  门声心爱的人/可作终身伴侣?/他道:“除非死别/活着永不分离”!
  人主布达拉宫坐上黄教六世达赖的宝座对许多人可能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可是对于仓央嘉措却如同把一只雄鹰关在了一金色的牢笼之中。仓央嘉措企盼到海阔天空中飞翔,渴望到心爱姑娘的身边倘祥。故乡的一切都令他神往:
  从那东方山顶/升起白白的月亮/未嫁少女的面容/显现在我心上
  在漫漫长夜之中,仓央嘉措独对冷月表达对有情的忠贞。并违犯禁规与心上人重逢。
  背后魔凶狠/无所怕与不怕/面前苹果香甜/舍命也要摘它
  想她想得眼花/如能这样修法/此身就在今生/定会肉身成佛。
  然而就在仓央嘉措被黄教戒律侄桔在布达拉宫时,他幼年相恋的姑娘却被农奴主夺走,仓央嘉措怎能不悲痛欲绝:
  情人意超拉毛/是我猎人得的/却被强权暴君/诺桑王子抢去。
  仓央嘉措心中相思成痨,身上皮干肉瘦由怨生妒,由爱生恨:姑娘不是妈妈所生/怕是桃树生的/为什么她的爱情/比桃花谢的还快?
  失恋后的仓央嘉措情绪极度低落,他想到了死,他弹响了自己生命的“死亡回响曲”:
  对于无常和死/若不常常思量/虽有盖世聪明/也同傻子一样。
  仓央嘉措在藏王桑杰嘉措的严格监督下开始了学经。自由生活惯了的仓央嘉措,虽然因失恋五内俱焚可是仍坐不下来,时时厌学出去散步。经师们尾追恳请他坐下听经,唯恐桑杰嘉措追究责任,仓央嘉措往往为经师及自己这种心惊不安的学经方式而凄然泪下,常常用拳头猛击自己的头擂自己的胸:“真没想到,人世间的高低贵贱,欢乐悲伤全都集中到我一个人的头上。”看到自己只要肯坐下听经,经师们便又是叩头又是作揖,全然忘记了自己白发苍染更是令仓央嘉措感叹不已。仓央嘉措不仅被迫学了众多的经典还学了因明、诗歌和历算。此外在冬季仓央嘉措还在雪地上跳各种金刚舞,据说他还被训练成一个射箭能手。
  随着西藏上层统治阶级之间矛盾日益尖锐,藏王桑杰嘉措为了达到其窃权揽政的目的,不让仓央嘉措过问政事,并大兴土木,新建寨后龙宫游苑,怂恿仓央嘉措寻芳猎艳,并为仓央嘉措放荡不羁大开方便之门。就这样,沉溺于失恋痛苦之中的仓央嘉措如一头放归的野马一发而不可收。
  可不是?初恋的梦破灭,生命中各种原始的欲望悄然复活;爱情圣殿的坍塌,生命中的毒蛇猛兽蠢蠢欲动。仓央嘉措这才意识到入主布达拉宫最让自己受不了的是格鲁派佛教禁僧侣结婚,接近女性。深宫大院,难锁青春欲动。加上他相貌堂堂,英俊潇洒,风流多情,有太多的女子崇拜于他钟情于他。对极端禁欲主义的清规戒律仓央嘉措再也难以默守。而宗教的虚无神秘,加上爱情的虚无神秘都使他想挣脱这些,抓住一点现实的什么。
  而围绕他的政治角逐,更使得仓央嘉措急于寻找一种“生命的真在”。
  一切都在迫使仓央嘉措成为一个风流倜傥的人物。他自以为找到了一种解脱方式。
  白天,仓央嘉措以密法佛徒出现,夜晚则化名荡桑汪波游荡于酒肆、民家及拉萨街头,以至于竟在布达拉宫内:“身著翩翩绸缎,手戴闪闪金戒,头蓄飘飘长发,且歌且舞且饮。”
  仓央嘉措一生只为情所惑,视权力地位如粪土。从开始的不愿“出任”六世达赖,到一七○二年(康熙四十一年)巡游日喀则时向其师班掸罗桑益西送回僧衣以示退戒,只保存世俗之权……
  从此,仓央嘉措更加花天酒地,放浪形骸,沉溺色欲。有时甚至公然无忌地大闹特闹,居然连康熙皇帝、拉藏汗、蒙古王公三番五次警告都置之不理。仓央嘉措宁肯放弃达赖尊位,绝不向皇帝王公退让,为的就是唱出他心里最真最纯的情歌。
  藏族同胞从来不怪仓央嘉措风流浪荡,只要是活佛的情绪,只要活佛做的事情,他们都表示认可,更何况一个了不起的活佛居然表达出跟他们凡人一样的情感。所以他们对仓央嘉措更加偏爱。凡人有的,仓央嘉措也应有,既然被剥夺了,他理所当然可以寻求索取。他的真实、大胆、叛逆的个性,激起了藏胞对他的情歌格外的偏爱。
  仓央嘉措才华横溢,据《隆多喇嘛全集》载他有著述行世。
  仓央嘉措著有《仓央嘉措情歌》等。《仓央嘉措情歌》采取了“谐体”的民歌形式,有音乐感有悟性灵性,多用口头语,比兴兼俱,具有浓郁的民歌风格。《情歌》纯是天籁之音,是他爱情生活的真实写照,也可以说是一个宗教叛逆者寻花猎艳的心灵披露。他大胆追求爱情,反对扼杀人性。
  “仰望喇嘛下颌/恳请指条明路/心儿却寻找不见/跑到情人那去了//默想喇嘛的尊容/渴望心中显见/却见情人的脸蛋/在那脑海里涌现”
  这是一位被教徒们奉为神明的宗教领袖心灵隐秘的彻底曝光。
  仓央嘉措所袒露的思想完全符合年轻人的心理发展规律。禁欲主义摧残了诗人的身体和精神,宗教的清规戒律,束缚着僧侣的自由。仓央嘉措这只向往自由的雄鹰不甘心被囚禁在布达拉这个金色的笼子里,他向往人间烟火,向往爱情欢乐。他在诗中说的明白:
  “入主布达拉宫时/叫持明白央嘉措/入主山下民房时/叫浪子荡桑汪波。”
  仓央嘉措从不隐藏自己真正的“本真”,尤其在《情歌》中:人们都在说我/说的一点不错/少年人的脚步/是到女店主家去过
  仓央嘉措为了出入方便自由,绞尽了脑汁。他曾想打一个地下通道出入,可是动土工程太大易暴露,他想打通一个“空”中通道,可是布达拉宫宫墙高耸戒备森严太危险。于是他只好在布达拉宫的正门旁又私自开了一个侧门,自带钥匙。
  有一天晚上,仓央嘉措从侧门溜出去会情人,没想到黎明天降大雪仓央嘉措回宫时留下足迹,并且直到卧室。宫中侍僧疑贼人,嚷嚷开来,及至验证鞋印,其风流韵事终被揭穿在光天化日之下。
  在各种的指责、各种的疑问纷至沓来之际,那无法用语言描述微妙难言的心理感受还留在大活佛的心里,并且每一个细节都那样真实细腻,只是带着一种悲苍而又凄美的神韵,仓央嘉措〈情歌〉中写道:
  “夜里去会情人/黎明天降大雪/还有什么秘密/雪地足印明白”
  仓央嘉措身不由己地卷入以藏王桑杰嘉措与和硕特蒙古部落拉藏汗为代表的权力争斗的旋涡中。仓央嘉措的行为暴露后,便更深地卷入到藏蒙两方矛盾的旋涡中,并激起惊涛骇浪。
  一七○一年(康熙四十年),拉藏汗向清廷密奏,指责仓央嘉措行为不端,意在搞垮桑杰嘉措,因六世达赖喇嘛是桑杰嘉措指定的。一七○五年(康熙四十四年)桑杰嘉措指使人在拉藏汗的食物里下毒,由此爆发了一场激烈的战争。一七○五年拉藏汗进军拉萨。一七○六年桑杰嘉措被俘处死,被认为不合教规的仓央嘉措诏送京师。押解途中,年仅二十三岁的活佛看到青海湖湖光之后,仿佛是听到了情人的呼唤,就开始不停地唱着自己的“拉伊”——《仓央嘉措情歌》,仓央嘉措似乎一下子从桑杰嘉措与拉藏汗为代表的两派争斗中解脱了出来。他唱着,尽情地宣泄在深宫中压抑的情感:
  “一箭射中鹄的,箭头钻进地里,遇到我的恋人,魂儿也跟她飞去。”
  那情歌溶入了怎样的一种生命的悟性,还有怎样的一种致命的孤独,那是怎样深刻的一种致命的孤独!
  仓央嘉措痴迷在自己的情歌中,头也不回地径直走入青海湖,让那透明的湖水永永远远地湮没了自己。为情所苦为情所绕的活佛终于得到了一种最终的解脱,一种彻底的解脱。
  关于最后的结局,尚有不同的说法。有人说结局没有这么浪漫,这只是好心人的附会。一说六世达赖是被处死在青海湖畔,一说六世达赖是被赐死在青海湖畔,一说是病死在青海湖畔。这是一个众说纷纭的结局。
  但是依我看,殉情是比较可信的。这点可以从他的《情歌》中悟出来。
  “鹄的”一方面指“靶子”,一方面是指“天鹅”。鸿鹄不正是天鹅吗?而天鹅不就是生活在青海湖畔。一箭射中天鹅,天鹅钻进湖里。也只有钻入青海湖,让人的魂儿也跟它钻进水里。这是通向神秘的路标。这是一种神秘的暗示。这为六世达赖收魂于青海湖提供了神秘的暗示。
  另外,仓央嘉措虽然将康熙皇帝、拉藏汗、蒙古王公一次又一次警告都置之不理,但如他这样灵气的人早感到了这一切,乃至生命受到了从没有过的严重的威协。可不是?他比任何一个人都意识到了这场斗争结局不祥,他唱出了最后一首生命的绝唱:
  请求洁白仙鹤/借借你的翅膀/去遥远地方/飞游一次理塘。
  有人用宿命论解释说仓央嘉措预言了自己将在理塘投胎转世。康熙为了安定西藏的混乱,从理塘找来了噶桑嘉措,册封为七世达赖喇嘛。有人说仓央嘉措的情人在理塘(情人父亲是商人,情人随父到达理唐)。
  我以为,这为仓央嘉措淹没于青海湖又一次提供了神秘诠释:天鹅与仙鹤不都是湖中灵物,水中的精灵,都是可寄托痴情愁绪的呀!仓央嘉措一定是在青海湖畔看到了洁白的仙鹤,便把青海湖当成了“理塘”,寻仙鹤而去,化为云烟溶进青海湖的烟波浩渺之中。可是,没有人能真正明白。就算是明白了溶入表海湖也无法明白真正溶到了哪里。那是一种空。悟空。那是一种无天无地无你无我的境界。
  无人知道活佛死在青海湖中到底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更无人知道他最后的时光是怎样的时光。可是,六世达赖失踪在青海湖畔这一点是没有任何疑问的。松巴堪布的《青海史》说:仓央嘉措在赴京途中,死于青海上部的兖嘎诺尔湖。《七世达赖传》:……路上仓央嘉措受到汉藏家数万信徒顶礼。后到衮噶尔,并在此地去世。其属下念其恩德,含泪为之祈祷。仓央嘉措尸体被迎往西宁,数日内信徒献供祈祷。《西藏喇嘛事例》:“仓央嘉措于四十六年(一七○七年)行至青海工噶落地方圆寂。”汉文正史《圣祖实录》:“康熙四十五年(一七○六年)理藩院题,驻扎西宁喇嘛报称,拉藏送来假达赖喇嘛,行至西宁口外病故。”
  综上所述仓央嘉措一七○六年死于青海无误,时年二十三岁(或二十四岁)
  《仓央嘉措情歌》那是为了爱情在青海湖迷失生命的活佛痴情的呼唤。
  或许,仓央嘉措成了达赖喇嘛之后在那深宫大院中更明白了情感的珍贵,义无返顾地把自己溶进那情天孽海。或许,从权力争斗的漩涡中走出后他更明白情感的圣洁,毫不返悔地溶入那女儿情长,任那情感的琼液浸没了自己。
  “挥手从滋去,更那堪凄然相向”。更何况仓央嘉措走向湖水时是径直走进去的,根本就没有回头,根本就没有。
  只有活佛自己可以用语言形容那种被青海湖水湮没那一瞬微妙的感受,只有活佛自己可以形容那被女儿的情与爱完完全全没没的感受。
  六世达赖一七○八年至一七一○年在职,真可以说是转瞬即逝,唯有《仓央嘉措情歌》与青海湖水一般世代流芳,声名远播。近三百多年来,这些情歌一直在藏族蒙族人民的口头萦绕真可谓家喻户晓,历久弥新。《仓央嘉措情歌》是青藏高原最流行的情歌;《仓央嘉措情歌》是青藏高原最深入人心的民歌。仓央嘉措的才情,千百年来还氤氲在青海湖的烟波浩渺中。仓央嘉措因青海湖而得到另一种生命,一种永恒的生命。
  由于青海人宗喀巴创立的藏传黄教在中亚西亚和远东在政治上的极大影响,和硕特部的这种崇高的地位引起喀耳木克部的另一部落——准噶尔境内绰罗斯部的首领策零敦多布的嫉妒,率兵进军西藏。拉藏汗保卫布达拉宫到最后,于逃亡时被杀。和硕特部在西藏的保护国遂告结束。而拉藏汗也随权力之争消失得无影无踪。当人们一遍一遍唱着仓央嘉措的“拉伊”时,没有人再提起那个一时称雄的拉藏汗。真正被历史的云烟湮没的不是六世达赖而是逼他于死地的拉藏汗。
  “仅仅穿上红黄袈裟,假若就成喇嘛,那湖上金黄色野鸭,岂不也能超渡众生?”什么真达赖假达赖,仓央嘉措不知不觉已成为青藏人民心中最有生命活力最有魅力的达赖,永远的无冕精神之王。
  而《仓央嘉措情歌》,在仓央嘉措溶入青海湖之前并不怎么流行,可是从他湮没在青海湖中,那情歌便与青海湖一般得到一种永生,并很快地在青海、西藏、内蒙、甘肃、四川等地流传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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