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我在国内几大论坛上发的介绍表形码的帖子,特在此重新发出来,与各位表形码爱好者分享。
个人感觉表形码比五笔更好用,虽然字根更多,但“见字如见码”,需要硬性记忆的非常之少。自然码最初是音形码,后来据说发展成平台似的东东了,见过别人用,自己没用过。
下面是关于表形码的一些零零碎碎:
爱文电脑公司沉浮录内幕(1)
一起侵权案引发了六个案件……
一起侵权案从一审到终审历时近八年……
一起侵权案多次中止审理,多次更换合议庭……
一起侵权案在软件著作权权属问题上国家的两家中级人民法院作出了截然不同的两种判决……
……
……
一起侵权案拖跨了爱文电脑公司……
一起侵权案夭折了国家级重点火距计划项目……
表形码输入输出系统是由原国家科委下达给江苏省张家港爱文电脑有限公司的国家重点火炬计划项目
,曾受到 ****主席等党和国家领导人的关注作为该项目基础的表形码输入软件,自1994年起遭受电子工业
出版社的大肆盗版 侵权和市场封杀,给项目承担单位带来灭顶之灾,原国家科委为该项目下达的300万元专
项拨款和中国银行配套提供 的450万元专项贷款均因侵权而付诸东流。为了讨回公道,爱文公司经历近7年的
艰苦诉讼,克服重重困难和阻力,终 于在2000年12月19日迎来了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对该案的终审判决。电
子工业出版社因侵权成立而被判令赔偿爱文公 司经济损失476万元,并须在一家全国发行的报纸上向爱文公
司致歉。但终审判决做出后,电子工业出版社不仅拒不 履行判决内容,抗拒判决,阻挠执行,甚至颠倒黑白
,企图通过蒙蔽有关部门来推翻经过众多权威专家论证的终审判决。
更加令人费解和困惑的是,执行该案的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在电子工业出版社的面前竟变得出奇的软弱
无力 。该案申请执行至今已近四年,电子工业出版社却分文未付,更谈不上致歉,而执行法院对此却无可奈
何,本案究竟 是真的执行难,还是另有隐情?
在大力提倡科教兴国和保护知识产权的今天,我们想不到自己用近千万元火炬计划拨款和贷款所开发的
产品和市 场竟中饱了盗版者的私囊。我们更想不到历经艰难取得的胜诉判决仅因对方是一个部属单位而我们
只是一个企业就成 了无法兑现的法律白条。谁能为这个国家投入了近千万元的重点火炬计划项目讨回应有的
公道?
与此同时,我们不得不感慨,社会的每前进一步总要付出沉重的代价,本案原告曾经生机勃勃的爱文电
脑公司被 历时近八年的官司拖垮了,国家级重点火距计划夭折了,虽然迎来了北京高级人民法院的终审胜诉
的判决,但是 ……。
表形码侵权案一审7年拖垮公司
历时7年的,张家港爱文电脑有限公司告电子工业出版社“表形码”著作权侵权案,近日由北京高级人民法院作出终审判决。原告张家港爱文电脑有限公司胜诉;被告电子工业出版社赔偿爱文公司467万元人民币,并登报致歉。
“表形码”是近年来脱颖而出的一种汉字输入法,1994年该项目被国家科委列为国家级火炬计划重点项目。1992年“表形码”原专利人陈爱文、周静梓与张家港仪表实业公司合资成立张家港爱文电脑有限公司。1993年,陈、周二人出具专利变更证明,专利变更为爱文公司。1993年,陈、周两人与电子工业出版社签定出版合同,约定由电子工业出版社出版“表形码”教材。爱文公司认为“表形码”专利权和软件著作权均属爱文公司,因此这是一份侵权合同。1994年,爱文公司在北京第一中级人民法院将电子工业出版社告上法庭。
不久,陈爱文在南京市中级人民法院以办理专利手续时他不在场为由,将爱文公司告上法庭。
这宗案中案一审就是7年,爱文电脑有限公司被拖垮。(羊城晚报/记者刘刚报道)
(2001/01/17,14:04)
我的表哥陈爱文
——表形码与我国的语言学
潘德孚
我在北京拿起笔杆子的时候,已是个57岁的老头。这之前都在混饭吃,浪费自己的大好光阴。如果没有生活的压力,没有文革时期的疯狂,能让我多读一些书,我相信自己还可能做得更好一些。
我生就一种好胜的天性,总想做一些超过别人的事。我决定拿笔写文章,虽然觉得自己有困难,但一个信念支持着我:“现在全国还没有汉字编码的专家,而我能够成为第一个人。”当此之时,我觉得最重要的还是写一写对我的研究产生过重要影响的一些人,尤其是我的表哥陈爱文。
表哥这一生的贡献,我认为是他的表形码。表形码是一项文字工程,应属于汉文字学。但中国的汉字,没有单独的学科。据《现代汉语词典》释:文字学:语言学的一个部门。故从许慎开始的已有几千年历史的“汉字学”,变成了从属于还没有一百年历史的,还没有系统理论的汉语言学的一个部门。这种奇怪的颠倒,使文字学家陈爱文产生了曲折的生命历程。我作为他的表弟,他的成果的研究者,觉得应该记述这件事、这个人,让他能够留在我们的历史中。
陈爱文和表形码
表形码是一个汉字编码方案,它的设计者是陈爱文。陈爱文1954年考入北大,主攻语言文字。1957年被划为右派。1962年从北大毕业,就没有再上班工作,而专门从事文字研究。1985年设计出表形码,那是一个编码层出不穷,在同一水平上花样翻新的年代,而表形码的出现使这种情况完全改观。拿表形码与五笔字型作比较:从科学角度来看,表形码在天,五笔字型在地,根本无法相比。再拿陈爱文与王永民相比:前者负债累累,后者富甲一方,亦无法相比。表形码和陈爱文都是时代赋予的悲剧角色。知识经济时代的到来,证明了知识在历史与现代社会中的无量价值,而这两个悲剧却恰恰反映了中华文化中,在权力即真理的现实情况下,知识价值低下。我所说的“知识价值低下”,有二个例证:一是现在的大多数理论文章,不仅没有稿费,还必须交版面费
,才可以得到刊载;二是陈爱文为出版他的书,卖掉了他的房子。如果没有钱,而能写出有价值的理论文章结果如何,只能作为尘埃在历史中消失。那么,知识经济时代对于我们中华民族,到底有什么意义?
汉字编码就是把汉字编为代码。这个概念的意思很明白:汉字是主体;代码是客体。主体无法随便加减,客体可任意变换,这才有了“万码奔腾”。“万码奔腾”是讥讽语言学界对汉字现代应用的失控。编码设计者绝大多数都不是语言学界的人,证明我国的语言学家醉心于汉字拼音化,不顾社会现实的需要了。汉字编码要研究的是汉字字形如何适应键盘应用的规律,而他们却在那里拼命吹嘘拼音输入。如果拼音输入真的适合键盘应用的话,中国人就不会如此苦苦追求形码了。古人说:“一字之要,坚如磐石;一义之出,灿若星辰。” 我们常常自我炫耀我国有五六千年的文化,我们的语言学界却不知道这种文化是自古至今所有中华民族生命的积累;我们知道这种文化是用汉字记录起来的,我们的语言学界却不知道汉字与这种文化属于同一生命的关系。六千年的汉字文化已经构筑成一个巨大的文化时空,我们的语言学家却认为他们可以把这棵汉字大树连根拔除。前一个世纪,多少人高喊汉字拼音化,可汉字纹丝未动,被改革的,却是文字改革委员会的这个牌子。这种现象可称之为逆淘汰。学术研究如果没有时空观念,其开始与结果必然相悖。以广时空观来看,凡是使用汉字的,无不可称之为汉字文化人。其一生无不是为积累汉字文化而付出。即使是最积极的汉字拼音化鼓吹者,都在使用汉字,从来没有从自己开始使用拼音文字。那么,这种空洞的叫喊,又有什么意义呢?
表形码出现的时候,全国已经将近500多个方案了,由支秉彝发始成立了中国中文信息学会,下设汉字编码专业委员会。我所知道的这个委员会的主任是郭冶方,新华社的主任高工,一个很厚道、很诚实的学者。1987年我们在杭州开表形码鉴定会是把他作为专家请到场的。当时他认为表形码的优点就是直接输入。直接输入的意思就是将汉字部件的形,与英文字母的形相对应,例如将“印”字分为两个部件,输入时击“E、P”两个键符。用笔画,或者用读音,就需要进行转换,叫做间接输入。每个字编为代码后都需要付出记忆,几千上万个字如果都是间接输入,记忆量就很大。所以,郭先生说的“直接输入”就等于见字识码,记忆量很少。根据我的研究,郭先生的意见只讲对了三分之一,而且这还不是主要部分。但是,在当时有这种认识已难能可贵,郭弢r />??生确不愧于编码委员会的主任。当我画成的汉字编码结构图解,还有一点疑惑没有解决,他看到后,却马上能指出来。由于时代和社会的影响,那时编码委员会的许多学者,只注重键盘应用和社会推广的面,而不顾编码中的学问。
从许慎制订部首检字法始,中国人就开始了以字形信息寻求汉字排序检索之路。从信息应用角度来看,部首检字只不过是利用汉字的部分信息检取汉字,等同于利用计算机代码检取汉字。急功近利使得许多人以为设计编码方案只是为了提供给计算机的输入,而不知每一个编码方案都是汉字现代应用的一次实践,通过这些实践,使汉字逐步接近现代应用的要求。从抽取笔画信息的笔画编码,发展为选取部分字形块的字根编码,到运用拆分得到全部字形信息的部件编码,中国人在短短的时间里实现了二千年里文字学家们日思夜想的汉字全部拆分,得到了它的部件清单。
表形码最大的贡献在于汉字的拆分,通过拆分得到一张汉字部件清单。根据它的原理能把每一个已知或未知的汉字拆为部件,并马上得到代码。这是中国人几千年来梦寐以求的,陈爱文实现了。清末文字学家王筠写了一本《文字蒙求》,在“序言”中说:“人之不识字也,病于不可分。苟能分一字为数字。则点画必不可缺,易学而难忘矣。”胡乔木1982年在文字改革委员会上说:“我们要尽可能使汉字成为一种‘拼形’的文字。这对于尽快实现汉字的信息化,将是一个重要的进步”,使汉字成为“拼形的文字”的意思就是使所有的汉字都能拆分为部件。可是那些为汉字拼音化付出一生心血的学者们听不进这句话。王筠认为只要汉字能完全拆分,就能使汉字“易学而难忘”,还实现了“点画必不可缺”,即消灭了错别字,统一了书写规范。而且,与此
同时,实现了汉字的全字形排序和全民化的电脑输入。为什么说“全民化”?因为它能使不懂拼音,又缺乏记忆力的老年学会电脑输入短期速成。这就是说,表形码已经实现了自前世纪初提出的汉字现代化的全部要求。作家韶华在1989年就给陈爱文送了四个大字:“作家福音”。我的这一研究也说明陈爱文的表形码在文字学史上,具有划时代的意义。也证明其人非同一般的特异秉赋。
陈爱文的穿透性智慧
陈爱文和表嫂周静梓都是北京大学的右派, 1956年他写了一首《咏雪》的诗,写得很好,反右时被揭发为“反党言论”。我觉得这首诗不仅写得很有旋律,也很有见地:
你把污泥翻手变白,你宣布坎坷并不存在。
你的心肠也许不坏,要把大地打扮起来。
南北西东银白一片,土堆草丛不再碍眼。
统一是空前的统一,好看也着实好看。
可是人们并不领情,拿起铁铲叫你让路,
你掩盖了蹊径和水渎;你阻挡了前进的脚步。
大地在叹气喘息,要撕开你雪白的礼服,
恢复自己生命的面目:黑土、绿草、田塍、道路。
这是一首影射绝对统一的感怀之作,写得那么流畅。这首诗,他是在戴了右派帽子后回家告诉我的。我一听,觉得旋律很美,容易记忆,就一直记到今天。他写文章,流利而有文采,熟识他的人都很佩服他。社会像个大舞台,之所以珠光灿烂,异彩纷陈,就在于每一个人都在表现他的不同的个性。它却被一个统一的理念一下子卡死了。使人不得不想起:“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茫茫,大河上下,顿失滔滔。”果然,过了一年就开始反右,五十多万知识分子戴上右派帽子;再过二年,彭大将军在庐山会议上遭殃,又进行了反右倾。这两件大事后,全国人民真是“惟余茫茫”“顿失滔滔”了。
陈爱文天生创新的性格。在大学读书的时候,他发表语言方面的文章,已经不同凡响。1976年他写了一篇《文字改革的新道路》,设计了笔画音符。把声母、韵母用三角形、圆形、方形等代替,放在每一个笔画左右两头,看字就能拼音。当时我对文字一窍不通,觉得很有创意,就与他一起搞了七八个月。可是到处投稿都被退回,认为是“与党的文字工作方针有悖”,不能录用。可见那个时期,权力成了学术的太上皇,一帮子语言学界的官僚,牢牢地把持着。其余音,则至今还缭绕未绝。何以为证?1995年曾有几百个语言学界的权威及教授们,签名号召“声讨语言学界伪科学”。试问:天下哪有用人数多少来决定科学不科学的?
后来,陈爱文写成《让汉字发出声音来——汉字示音印刷字体》一书,1987年8月,由光明日报出版社出版。一个世纪以来汉字拼音化的宣传铺天盖地。上个世纪初,文化界许多著名人物例如鲁迅、郭沫若等,几乎一致认为汉字是落后的文字,一定要拼音化。在这种思潮下的陈爱文,想出这笔画音符,无疑是一项创举。我相信如果唐兰在世,一定马上举双手支持。可惜的是,语言学术界也搞起了大一统,只有拉丁化一家独鸣,而唐兰也因为“反对拉拼”被禁止发言了。
乐清电器的“开山祖师”
陈爱文学的是文科,与机械电子毫无关系。1968年为避文化大革命,他和蒋文钦(北大同学,也是右派)一起到乐清市的河头村,帮湖头前窑大队办电器配件厂。自己当技术员又兼供销员,使这个大队一下子富了起来。湖头前窑离柳市镇只有5公里路,办电器致富的榜样树起来后,柳市就亦步亦趋,也跟着富起来了。附近的白象镇、乐清城关镇都受到影响,于是全县办电器。现在的乐清市成为全国有名的电器生产城。大家都承认他是乐清电器的“开山祖师”。乐清现在富得流油,它的“祖师爷”却十分潦倒。我曾说他不会做生意。他却说:“我曾当过供销员,使河头赚了很多钱。”人人都喜欢怀旧,不知道时间是变化之母,留恋经验往往会使人跌大交。
当时的农村不比现在,农民都没出过门,什么都不懂。他做技术员还要兼供销员,管技术还要管生产,整天在厂里,一竿子到底。他自己根本没有学过电器制作,边做边学,边学边做。他所咀咒的大一统,给他这个外行的电器技术员带来了机遇。文革中的大破坏,使小商品供不应求,电器配件成急中之急。因为其他的东西可缓,而交通不可缓。他厂里生产的汽车电器小配件,质量当然不稳定,但全国各汽配公司都缺货,好坏不讲究,一下子订来很多合同,很快赚了钱。后来农民们也学会订合同,而且带着温州的海鲜去打通关节,各单位的供应部门全部披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