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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药治疗恶性肿瘤新策略的探讨
中国中医研究院西苑医院肿瘤科 杨宇飞
北京100091
恶性肿瘤是当前危害人类健康的主要疾病之一。据wh0报告全世界肿瘤年死亡人数已达700万，正在超过心脑血管病成为致死原因的第一位。我国肿瘤发病率也在逐年提高，年发病人数约160万，年死亡人数约130万，已由70年代死因的第三位跃为90年代城市死因第一位，农村死因第二位。
现代医学强调对恶性肿瘤的综合治疗。一个世纪以前建立的现代治癌三大方法-手术、放射治疗和化学治疗目前仍为主要治疗手段。近半个世纪化疗的飞速发展，尤其是以上三种治疗方法的有机结合，使近20种恶性肿瘤治愈率得到明显提高。但随之而来的多药耐药现象，严重的毒副反应，免疫和骨髓造血功能的被破坏，阻碍了现代医学治疗恶性肿瘤的步伐，虽然骨髓移植和造血因子的应用，使人们从理论上已能最大限度地杀灭恶性肿瘤细胞，但仍不能根治多数肿瘤，这种现实促进人们进一步思考，改变传统认识模式。80年代初，美国科学家首先提出肿瘤治疗的新概念-生物反应调节，即通过调整机体固有的生物反应体系，直接或间接地调节或改变宿主对肿瘤细胞的生物反应效应而达到治疗肿瘤的目的。这一认识，改变了以往经典的肿瘤治愈概念：延长肿瘤患者存活期唯一的条件是各种治疗手段所能达到的无癌程度。经过世界科学家十多年的大量研究，以在此理论基础上创立了一类新型的肿瘤治疗方法-生物治疗法，有人称之为肿瘤治疗的第四代模式。这一模式不仅为中晚期恶性肿瘤提供了有效的治疗手段和再次缓解的机会，而且为中医药治疗恶性肿瘤提供了理论基础。近三十年研究表明，中医药均有明显的生物反应调节作用，是我国肿瘤防治工作中的特色和优势项目，中医药在癌前病变、带瘤生存、防治转移、预防复发、增敏减毒、抗多药耐药、提高免疫、延长生存期及提高生活质量等方面均显示了可喜苗头。世界各国正在努力探讨植物药的抗癌作用,如长春花、秋水仙、三尖杉、喜树等,中医药在这方面也取得重要成果,如靛玉红、薏仁碱、鸦胆子油、斑蝥素等;世界各国正在努力探索生物反应调节剂的免疫恢复作用,中医药在这方面同样取得重要成果,如黄芪多糖、猪苓多糖的双向免疫调节作用已得到证实。但中医药在单独治疗恶性肿瘤上，仍缺乏大综病例报道，疗效不近人意，不崐能成为治疗主流。
现代中西医在治疗恶性肿瘤中都遇到难点，需要有新的策略和新的突破点。1996年西医提出的提高内科治疗恶性肿瘤效果的策略如下:
1.寻找新作用机制的新药,紫杉类 拓扑异构酶I抑制剂。2.发展已知药物高效低毒的衍生物。3.克服耐药基因(使mdr逆转)。4.增高剂量强度。5.针对新的靶点:癌基因,抑癌基因,细胞增殖周期中的蛋白质等。6.改进给药途径,提高局部药物浓度。7.通过生物反应调节剂重建病人免疫功能。8.通过造血干细胞移植重建正常的崐骨髓功能。9.基因治疗.10.化疗增敏剂。
我们提出提高中医药治疗恶性肿瘤效果的策略如下，与同道商榷：
1.从理论上,恶性肿瘤阴阳属性当明辨。目前中医界治疗肿瘤多从清热解毒 活血化瘀入手，配合放化疗则用益气养阴之品，极少有用温热药者。我们认为首先应从认识上有所突破，恶性肿瘤病性属阴，病机是寒痰瘀毒内凝，邪盛正衰，理由如下：(1)从手术切除恶性肿瘤标本肉眼看,均为颜色灰白之物,不红不肿,当属阴证。(2)肿瘤肿块范围不局限,根脚散漫,表皮粘连属阴。(3)肿瘤的硬度多坚硬如石,表面高低不平属阴。(4)恶性肿瘤表皮温度不高属阴。(5)不痛 隐痛 酸痛或抽痛属阴。(6)肿瘤发病慢,病程长,病位深属阴。之所以临床常表现出虚热之象，多见接受放化疗治疗后。实验已证实，放化疗有中药温热药作用，使人体质偏性而掩盖疾病本身。因晚期肿瘤病人多表现为外热内寒，温热药应用受到很大限制，应用温热中药治疗恶性肿瘤的临床及实验报道少见，值得深入研究。
2.从实践上，强调全身辩证与局部辩证有机结合，注重局部辩证施治。中医认为肿瘤是全身疾病的局部反应，在治疗上最突出的特点是辩证论治。但以往中医治疗往往偏重于全身辩证论治而忽视了肿瘤患者全身与局部的不一致性，如前所述，一个本质为阴寒痰瘀互结的恶性肿瘤患者，经过放化疗后，虽肿瘤本身属性未变，但全身阴阳失衡可能出现虚热甚至实热之象，这是由放化疗偏性导致，若只注重全身辩证论证而忽视局部辩证，只能永远走辅助放化疗的老路。近年来的研究表明：恶性肿瘤周围组织局部免疫失控是肿瘤发生发展和转移复发的重要环节，西医的过继免疫治疗正是从这一认识发展起来。而中医所说?quot;邪之所凑，其气必虚"的"凑"，即为局部。正邪是肿瘤发生过程中相互作用的两个方面，正邪交争存在于整体，但更集中体现于局部，局部是指肿瘤组织及与肿瘤交界的周围组织，正虚是指正气虚。机体防御功能降低，局部正虚，正不胜邪是肿瘤发生发展的重要因素，肿瘤是一种全身性疾病，但直接体现于局部，没有局部的特殊变化，就不会有肿瘤的多样性。因此，研究肿瘤强调整体与局部的结合，是有可能走出一条新路。我们认为从这一理论出发，很可能找到中西医结合点。
3.具体应用上，改变常规给药途径，提高局部用药浓度，减少药物偏性带来的全身副作用。传统中医药治疗恶性肿瘤是经口服给药，在治疗过程中受到很大限制，胃肠道功能影响药物吸收，肿瘤局部药物浓度过低，直接影响药效的发挥。目前临床治疗恶性肿瘤的中药有两大类，扶正中药和去邪中药。临床和实验研究均已证实，扶正中药的抗癌作用，主要是促进宿主的免疫功能，通过免疫介导，间接起到抑瘤效应，即所谓扶正以去邪。肿瘤细胞体外培养发现，许多扶正中药如． 如多糖类，均能诱生IL-2,IFN,TNF等,并促进T细胞,NK细胞,巨噬细胞等发挥免疫效应,但对培养基中扶正中药的浓度有要求,往往是在高浓度下才能达到明显作用,口服或静脉全身给药,肿瘤局部浓度较低,难以达到理想效果。而去邪中药，临床早已证实，局部应用有较好疗效，如皮肤癌的治疗。多数去邪中药有很大毒性，不能大量或长期口服。近年来研制的几种新制剂，如康莱特，榄香烯，华蟾素，鸦胆子油乳等，局部给药均能提高对实体瘤的客观疗效。
宿主免疫与肿瘤的关系已得到肯定，局部免疫是现代医学研究的一个重要领域，肿瘤及周围组织中具有较多的单核性淋巴细胞侵润，即肿瘤侵润性淋巴细胞(TIL),其免疫活性与多种体液因子,如IL,IFN,TNF等有关,局部免疫对肿瘤的发展及宿主的预后有直接的关系.。近年来免疫治疗的给药途径也有较大改进，主张经动脉导管，Ｂ超，ＣＴ引导下的瘤体内局部应用－即介入治疗，更利于对肿瘤局部的杀伤作用。
4.借助西医高科技走中医现代化之路：诸多学科尤其高科技与医学汇合渗透已使医学科技进入一个飞跃发展的时代，随着新世纪的到来，这种趋向会持续下去并将有更大发展，中医现代化时代也应伴随到来，以上种种设想的实现，需要中医现化的支持。
当前，介入医学成为最活跃最具有广阔发展前景的新兴医学专业，它包括血管性（动脉导管穿刺）和非血管性（Ｂ超或ＣＴ引导下）介入诊疗技术，可将造影剂或药物直接送到病所，为诊断和治疗提供新的给药途径。目前已成为可同内科和外科疗法并列的三大诊疗技术之一。以肿瘤的综合治疗而论，构成其重要组成部分，如中晚期肝癌的栓塞化疗，已成为首选治疗方法，一年和三年的存活率达44-68%和12-30%。近年来研制的几种新制剂，如白芨，康莱特，榄香烯，华蟾素，鸦胆子油乳等，介入给药均能提高对实体瘤的客观疗效。在中国介入医学发展战略及学术研讨会上，已有人提出介入生物治疗的潜在开发前景，作为具有生物治疗作用的中药能否在这一领域占一席之地，是摆在我们面前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
5.中医实验动物模型为临床理论的深化和新理论的形成提供了可能。到目前为止，国内尚缺乏荷?quot;证型"动物模型，也缺乏荷瘤动物的证型研究，这对新理论新方法的形成是个障碍。目前的时代是中医药发展的新时代，不应沿用传统中医临床－理论－临床的老路，应当走临床－理论－基础研究－临床的新路，只有加强中医基础研究，才有可能在临床上有所突破。我们认为，大规模协作进行恶性肿瘤"证"的研究势在必行。对中医药的研究不能单纯停留在阐明原理或验证古代已在临床上证明有效的方剂上，应当进行深入的理论探讨，走出新路。建立恶性肿瘤荷瘤阴毒模型及可供研究介入治疗的动物模型，将是印证我们上述想法的第一步。
参考文献
１．汤钊猷主编．现代肿瘤学．上海医科大学出版社 1996年第三版． ２．孙燕，周际昌主编．临床肿瘤内科手册．人民卫生出版社．1996年第三版． ３．陈志峰，刘少翔，侯浚．癌瘤概念的再认识与中医药治疗研究的思考．中国中 西医结合杂志，1996;16(6):368
４．余桂清．中国传统医学在恶性肿瘤治疗中的作用．中国肿瘤，1993;2(9):10
５．金玲，张建华．肿瘤病人证型和证型研究的再思考．中医杂志，1993:34(12):746
６．王光，周正任，娄丹．黄芪多糖对IL-2/LAK肿瘤增强作用的动物实验研究．中 国免疫学杂志．1994,19(6):359
７．杜广辉．实体肿瘤的局部免疫治疗．中国肿瘤临床,1996;23(8):569
８．程剑华．中药介入治疗原发性肝癌的研究概况及进展．中国中西医结合杂志， 1997;17(3):187
９．刘玉清．我国介入医学现状及发展战略的探讨．中国介入医学发展战略及学术 研讨会论文汇编．1996年11月．北京
１０．彭成．中医动物模型对临床的作用．北京中医药大学学报，1996;19(3):9
中国中医研究院西苑医院肿瘤科 杨宇飞
北京100091
恶性肿瘤是当前危害人类健康的主要疾病之一。据wh0报告全世界肿瘤年死亡人数已达700万，正在超过心脑血管病成为致死原因的第一位。我国肿瘤发病率也在逐年提高，年发病人数约160万，年死亡人数约130万，已由70年代死因的第三位跃为90年代城市死因第一位，农村死因第二位。
现代医学强调对恶性肿瘤的综合治疗。一个世纪以前建立的现代治癌三大方法-手术、放射治疗和化学治疗目前仍为主要治疗手段。近半个世纪化疗的飞速发展，尤其是以上三种治疗方法的有机结合，使近20种恶性肿瘤治愈率得到明显提高。但随之而来的多药耐药现象，严重的毒副反应，免疫和骨髓造血功能的被破坏，阻碍了现代医学治疗恶性肿瘤的步伐，虽然骨髓移植和造血因子的应用，使人们从理论上已能最大限度地杀灭恶性肿瘤细胞，但仍不能根治多数肿瘤，这种现实促进人们进一步思考，改变传统认识模式。80年代初，美国科学家首先提出肿瘤治疗的新概念-生物反应调节，即通过调整机体固有的生物反应体系，直接或间接地调节或改变宿主对肿瘤细胞的生物反应效应而达到治疗肿瘤的目的。这一认识，改变了以往经典的肿瘤治愈概念：延长肿瘤患者存活期唯一的条件是各种治疗手段所能达到的无癌程度。经过世界科学家十多年的大量研究，以在此理论基础上创立了一类新型的肿瘤治疗方法-生物治疗法，有人称之为肿瘤治疗的第四代模式。这一模式不仅为中晚期恶性肿瘤提供了有效的治疗手段和再次缓解的机会，而且为中医药治疗恶性肿瘤提供了理论基础。近三十年研究表明，中医药均有明显的生物反应调节作用，是我国肿瘤防治工作中的特色和优势项目，中医药在癌前病变、带瘤生存、防治转移、预防复发、增敏减毒、抗多药耐药、提高免疫、延长生存期及提高生活质量等方面均显示了可喜苗头。世界各国正在努力探讨植物药的抗癌作用,如长春花、秋水仙、三尖杉、喜树等,中医药在这方面也取得重要成果,如靛玉红、薏仁碱、鸦胆子油、斑蝥素等;世界各国正在努力探索生物反应调节剂的免疫恢复作用,中医药在这方面同样取得重要成果,如黄芪多糖、猪苓多糖的双向免疫调节作用已得到证实。但中医药在单独治疗恶性肿瘤上，仍缺乏大综病例报道，疗效不近人意，不崐能成为治疗主流。
现代中西医在治疗恶性肿瘤中都遇到难点，需要有新的策略和新的突破点。1996年西医提出的提高内科治疗恶性肿瘤效果的策略如下:
1.寻找新作用机制的新药,紫杉类 拓扑异构酶I抑制剂。2.发展已知药物高效低毒的衍生物。3.克服耐药基因(使mdr逆转)。4.增高剂量强度。5.针对新的靶点:癌基因,抑癌基因,细胞增殖周期中的蛋白质等。6.改进给药途径,提高局部药物浓度。7.通过生物反应调节剂重建病人免疫功能。8.通过造血干细胞移植重建正常的崐骨髓功能。9.基因治疗.10.化疗增敏剂。
我们提出提高中医药治疗恶性肿瘤效果的策略如下，与同道商榷：
1.从理论上,恶性肿瘤阴阳属性当明辨。目前中医界治疗肿瘤多从清热解毒 活血化瘀入手，配合放化疗则用益气养阴之品，极少有用温热药者。我们认为首先应从认识上有所突破，恶性肿瘤病性属阴，病机是寒痰瘀毒内凝，邪盛正衰，理由如下：(1)从手术切除恶性肿瘤标本肉眼看,均为颜色灰白之物,不红不肿,当属阴证。(2)肿瘤肿块范围不局限,根脚散漫,表皮粘连属阴。(3)肿瘤的硬度多坚硬如石,表面高低不平属阴。(4)恶性肿瘤表皮温度不高属阴。(5)不痛 隐痛 酸痛或抽痛属阴。(6)肿瘤发病慢,病程长,病位深属阴。之所以临床常表现出虚热之象，多见接受放化疗治疗后。实验已证实，放化疗有中药温热药作用，使人体质偏性而掩盖疾病本身。因晚期肿瘤病人多表现为外热内寒，温热药应用受到很大限制，应用温热中药治疗恶性肿瘤的临床及实验报道少见，值得深入研究。
2.从实践上，强调全身辩证与局部辩证有机结合，注重局部辩证施治。中医认为肿瘤是全身疾病的局部反应，在治疗上最突出的特点是辩证论治。但以往中医治疗往往偏重于全身辩证论治而忽视了肿瘤患者全身与局部的不一致性，如前所述，一个本质为阴寒痰瘀互结的恶性肿瘤患者，经过放化疗后，虽肿瘤本身属性未变，但全身阴阳失衡可能出现虚热甚至实热之象，这是由放化疗偏性导致，若只注重全身辩证论证而忽视局部辩证，只能永远走辅助放化疗的老路。近年来的研究表明：恶性肿瘤周围组织局部免疫失控是肿瘤发生发展和转移复发的重要环节，西医的过继免疫治疗正是从这一认识发展起来。而中医所说?quot;邪之所凑，其气必虚"的"凑"，即为局部。正邪是肿瘤发生过程中相互作用的两个方面，正邪交争存在于整体，但更集中体现于局部，局部是指肿瘤组织及与肿瘤交界的周围组织，正虚是指正气虚。机体防御功能降低，局部正虚，正不胜邪是肿瘤发生发展的重要因素，肿瘤是一种全身性疾病，但直接体现于局部，没有局部的特殊变化，就不会有肿瘤的多样性。因此，研究肿瘤强调整体与局部的结合，是有可能走出一条新路。我们认为从这一理论出发，很可能找到中西医结合点。
3.具体应用上，改变常规给药途径，提高局部用药浓度，减少药物偏性带来的全身副作用。传统中医药治疗恶性肿瘤是经口服给药，在治疗过程中受到很大限制，胃肠道功能影响药物吸收，肿瘤局部药物浓度过低，直接影响药效的发挥。目前临床治疗恶性肿瘤的中药有两大类，扶正中药和去邪中药。临床和实验研究均已证实，扶正中药的抗癌作用，主要是促进宿主的免疫功能，通过免疫介导，间接起到抑瘤效应，即所谓扶正以去邪。肿瘤细胞体外培养发现，许多扶正中药如． 如多糖类，均能诱生IL-2,IFN,TNF等,并促进T细胞,NK细胞,巨噬细胞等发挥免疫效应,但对培养基中扶正中药的浓度有要求,往往是在高浓度下才能达到明显作用,口服或静脉全身给药,肿瘤局部浓度较低,难以达到理想效果。而去邪中药，临床早已证实，局部应用有较好疗效，如皮肤癌的治疗。多数去邪中药有很大毒性，不能大量或长期口服。近年来研制的几种新制剂，如康莱特，榄香烯，华蟾素，鸦胆子油乳等，局部给药均能提高对实体瘤的客观疗效。
宿主免疫与肿瘤的关系已得到肯定，局部免疫是现代医学研究的一个重要领域，肿瘤及周围组织中具有较多的单核性淋巴细胞侵润，即肿瘤侵润性淋巴细胞(TIL),其免疫活性与多种体液因子,如IL,IFN,TNF等有关,局部免疫对肿瘤的发展及宿主的预后有直接的关系.。近年来免疫治疗的给药途径也有较大改进，主张经动脉导管，Ｂ超，ＣＴ引导下的瘤体内局部应用－即介入治疗，更利于对肿瘤局部的杀伤作用。
4.借助西医高科技走中医现代化之路：诸多学科尤其高科技与医学汇合渗透已使医学科技进入一个飞跃发展的时代，随着新世纪的到来，这种趋向会持续下去并将有更大发展，中医现代化时代也应伴随到来，以上种种设想的实现，需要中医现化的支持。
当前，介入医学成为最活跃最具有广阔发展前景的新兴医学专业，它包括血管性（动脉导管穿刺）和非血管性（Ｂ超或ＣＴ引导下）介入诊疗技术，可将造影剂或药物直接送到病所，为诊断和治疗提供新的给药途径。目前已成为可同内科和外科疗法并列的三大诊疗技术之一。以肿瘤的综合治疗而论，构成其重要组成部分，如中晚期肝癌的栓塞化疗，已成为首选治疗方法，一年和三年的存活率达44-68%和12-30%。近年来研制的几种新制剂，如白芨，康莱特，榄香烯，华蟾素，鸦胆子油乳等，介入给药均能提高对实体瘤的客观疗效。在中国介入医学发展战略及学术研讨会上，已有人提出介入生物治疗的潜在开发前景，作为具有生物治疗作用的中药能否在这一领域占一席之地，是摆在我们面前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
5.中医实验动物模型为临床理论的深化和新理论的形成提供了可能。到目前为止，国内尚缺乏荷?quot;证型"动物模型，也缺乏荷瘤动物的证型研究，这对新理论新方法的形成是个障碍。目前的时代是中医药发展的新时代，不应沿用传统中医临床－理论－临床的老路，应当走临床－理论－基础研究－临床的新路，只有加强中医基础研究，才有可能在临床上有所突破。我们认为，大规模协作进行恶性肿瘤"证"的研究势在必行。对中医药的研究不能单纯停留在阐明原理或验证古代已在临床上证明有效的方剂上，应当进行深入的理论探讨，走出新路。建立恶性肿瘤荷瘤阴毒模型及可供研究介入治疗的动物模型，将是印证我们上述想法的第一步。
参考文献
１．汤钊猷主编．现代肿瘤学．上海医科大学出版社 1996年第三版． ２．孙燕，周际昌主编．临床肿瘤内科手册．人民卫生出版社．1996年第三版． ３．陈志峰，刘少翔，侯浚．癌瘤概念的再认识与中医药治疗研究的思考．中国中 西医结合杂志，1996;16(6):368
４．余桂清．中国传统医学在恶性肿瘤治疗中的作用．中国肿瘤，1993;2(9):10
５．金玲，张建华．肿瘤病人证型和证型研究的再思考．中医杂志，1993:34(12):746
６．王光，周正任，娄丹．黄芪多糖对IL-2/LAK肿瘤增强作用的动物实验研究．中 国免疫学杂志．1994,19(6):359
７．杜广辉．实体肿瘤的局部免疫治疗．中国肿瘤临床,1996;23(8):569
８．程剑华．中药介入治疗原发性肝癌的研究概况及进展．中国中西医结合杂志， 1997;17(3):187
９．刘玉清．我国介入医学现状及发展战略的探讨．中国介入医学发展战略及学术 研讨会论文汇编．1996年11月．北京
１０．彭成．中医动物模型对临床的作用．北京中医药大学学报，1996;19(3):9
